1035庆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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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易斯拼尽全力想稳住领土内的乱局,可混乱像决堤的洪水,眨眼间就冲垮了他所有的努力。
强盗们占山为王,自封领主,乡间的炊烟渐渐被劫掠的火光取代;国库早已空瘪,连一枚稳定经济的银币都掏不出,他眼睁睁看着防线一块块崩塌,却连加固的力气都没有。
他坐在颠簸的马车里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心里把那些卷走国库最后一点金银、逃到国外的臣子骂了千遍万遍。若不是他们釜底抽薪,他至少还能凑齐一支像样的军队,在南方与入侵者拼杀一番。可他从没想过,里斯城会破得那么快,更没料到赞赞骑兵的马蹄,会追得如此之紧。
车帘被风吹起一角,露出妻子和孩子们苍白的脸。路易斯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,从怀里摸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——这里面是他搜刮到的最后一点积蓄,足够他们在卡斯特过上不算寒酸的流亡生活。
塔斯王室不是正想统一伊利亚半岛吗?他这位昔日盟友,总该给几分薄面,张开双臂收留他们吧?
就在马车即将驶入卡斯特边境的关卡时,妻子忽然发出一声低呼。路易斯猛地抬头,只见前方小山上,黑压压的骑兵正聚集起来,像一群蓄势待发的黑鹰。
时间一秒秒流逝,越来越多的骑手从山后涌出,直到那面熟悉的赞赞旗帜在风中展开,数千匹战马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——他们正全速冲来!
“亲爱的拉穆……”路易斯的祈祷还没说完,一声枪响撕裂了空气。子弹擦着他的脸颊飞过,打在旁边的车辕上,木屑飞溅。
恐惧像冰水浇透了他的四肢。他想也没想,猛地踹开车门,翻身跃上旁边的驮骡,狠狠一夹马腹,疯了似的朝关卡冲去。妻子的尖叫、孩子们的哭喊被远远抛在身后,他眼里只剩下一个念头:冲过边境,就能活。
牙利王后搂着三个幼子,眼睁睁看着丈夫的背影消失在烟尘里。她甚至能看清他为了隐藏身份、节省开支而特意买的那匹驮骡——此刻在赞赞骑兵的骏马面前,像只惊慌失措的兔子。
下一秒,成千上万匹战马如潮水般从他们身边掠过,只有几百名骑兵勒住缰绳,将他们团团围住。
亚历山大骑在“荣耀”背上,红马的四蹄翻飞,很快就追上了那匹慢吞吞的驮骡。他从马鞍旁摸出一样东西——那是他在营地里特意做的“武器”:一根粗麻绳,末端系着块打磨光滑的石头,活像个简易的投石索。
他在手中转了几圈,绳索带着风声呼呼作响,看准时机猛地抛出去。麻绳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精准地缠住了路易斯的上半身。
亚历山大猛地一拽,那国王惊呼一声,像个破麻袋似的从骡背上摔下来,在地上滚了几圈,被绳索捆得结结实实,只能徒劳地扭动挣扎。
亚历山大翻身下马,皮鞋踩在路易斯胸口,弯腰捡起地上的绳索。他像捆猪一样,利落地将对方的手脚缠了几圈,绳结勒得死紧。
路易斯气得用牙利语破口大骂,污言秽语像冰雹一样砸过来。亚历山大面无表情地抬起脚,狠狠踹在他嘴上。
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路易斯痛得闷哼,一颗带血的臼齿从嘴里滚出来,掉在沙地上,晕开一小片猩红。
亚历山大盯着地上的国王,刚才的怒火忽然消了。他看到路易斯脸上竟浮出一丝诡异的笑,像是明知难逃一死,索性破罐破摔的疯狂。这笑容让他想起草原上被陷阱困住的狼,临死前还要龇牙咧嘴地恐吓猎人。
他一把揪住路易斯的衣领,像拎小鸡似的将他扛到肩上。国王的身体很沉,带着汗臭和恐惧的颤抖。
亚历山大把他丢到“荣耀”的马鞍前,用备用绳索将他牢牢捆在马腹上。
路易斯还在呜呜咽咽地挣扎,嘴里的血沫顺着下巴往下滴。亚历山大皱了皱眉,从腰带上解下一块手帕,粗暴地塞进他嘴里。世界终于安静了,只剩下国王含混的呜咽和战马不耐烦的响鼻。
这时,骑兵旅的指挥官策马赶来,正好看到亚历山大脸上那抹近乎残忍的笑意。上校心里一寒,仿佛看到了狩猎成功的猛兽,却还是硬着头皮问道:“帝国元帅!路易斯国王的随从……该如何处置?”
亚历山大扭头看向被围住的王后和孩子们,马车停在原地,孩子们吓得缩在母亲怀里,王后的脸上没有泪,只有一种死水般的平静。他收回目光,拍了拍“荣耀”的脖颈,声音冷得像冰:“带回去。”
“是!”
上校策马离去时,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。夕阳下,亚历山大骑在红马上,被捆住的路易斯像个破布娃娃挂在马侧,那背影在荒原上拉得很长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,也藏着一丝说不清的孤寂。
风卷起沙粒,打在铠甲上沙沙作响。亚历山大勒转马头,朝着联军营地的方向走去。“荣耀”的蹄子踏过路易斯那颗带血的牙齿,将它深深碾进泥土里——就像碾碎了一个王国最后的尊严。
亚历山大的目光扫过国王的家人,他们脸上交织着惊恐与愤怒——惊恐于眼前的刀光剑影,愤怒于丈夫与父亲方才那抛下一切的逃窜。那矛盾的神情像幅扭曲的画,让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。
“把他们带去波尔图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,“我要让牙利的百姓好好看看,他们懦弱的国王和他的家人,如今成了什么模样。”
话音落,他翻身上马,“荣耀”的马蹄在地面踏出沉稳的节奏,朝着主力部队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按路程算,帕拉迪乌斯他们该已逼近波尔图城了——那是效忠牙利王室的最后一座堡垒,也是这场战争的最后一块绊脚石。
赞赞骑兵的身影迎着落日前行,铠甲在余晖中泛着金红的光。亚历山大脸上挂着几分狰狞的笑意,马背上捆着的路易斯像个破麻袋,随着马蹄颠簸。
他忽然哼起一支不成调的曲子,是军中流传的《我要当骑兵》,调子轻快,却与眼下的情境格格不入。下一个战场就在前方,他有种预感,那里会是这场漫长战争的终点。
东方泛起鱼肚白时,波尔图城的上空仍回荡着炮声。帕拉迪乌斯站在炮兵阵地前,看着炮弹拖着火光划破晨雾,砸向远处的城墙。赞赞炮兵旅已整整轰击了一夜,火力从未停歇,仿佛要将这座城市从地图上彻底抹去。
早在亚历山大追击路易斯之前,主力部队就已开赴波尔图,布下了天罗地网。帕拉迪乌斯按兵不动数日,直到前夜才下令开炮——他想给亚历山大留出足够的时间,等他带着俘虏归来,再亲手终结这座城市的抵抗。
即便如此,赞赞火炮的威力仍让这位年迈的罗曼蒂斯将军心惊:那轰鸣声震得他耳膜发疼,炮弹落下的地方火光冲天,他敢发誓,这辈子都无法习惯这种毁灭性的力量。
经过一夜轰炸,整座城市如同被犁过一遍。放眼望去,没有一栋建筑完好无损,断壁残垣间冒着黑烟,连空气里都弥漫着硝烟与焦糊的味道。帕拉迪乌斯甚至开始怀疑,城里是否还有活物。
这轮炮击与之前攻打伦萨城时截然不同。新投入的野战炮先进得多,每分钟的射速是1417年那批12磅炮的十倍。
仅仅八个小时,七十门大炮就向波尔图倾泻了数千枚炮弹,将曾经繁华的街区炸成一片废墟。
太阳渐渐升高,远处扬起一片烟尘,隐约能看到成千上万匹战马的轮廓。帕拉迪乌斯眯起眼,看清了那面在风中猎猎作响的赞赞旗帜,顿时咧嘴一笑——国王回来了。他抬手一挥,持续了一夜的炮声骤然停止,阵地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。
不等他下令冲锋,骑兵已踏着烟尘赶到。亚历山大趾高气扬地骑在“荣耀”背上,马腹前捆着的路易斯伤痕累累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显然是在途中挨了不少打,此刻耷拉着脑袋,只剩一口气似的。
骑兵队伍里还押着路易斯的家人和随从,他们被绳索串在一起,低着头,昔日的体面荡然无存。这些人被一路拖拽到这座牙利主权的最后堡垒前,像件展品被展示着。
谁都清楚,这个曾经骄傲的王国,如今只剩这座孤城——其余的土地,要么落入三国同盟之手,要么被各路军阀与暴君瓜分。
亚历山大翻身下马,心里清楚,拿下波尔图未必能彻底结束战争。那些占据了王国四分之三领土的军阀,还需要格拉纳达花上几年时间去肃清。
但转念一想,这未必是坏事:正好可以让新招募的士兵去参与这些代理战争,积累实战经验,为将来征服世界打下基础。这么想着,他的心情愈发不错。
他将路易斯从马背上拽下来,像丢垃圾似的丢给格拉纳达士兵:“看好了,这是你们帕夏国的俘虏。”随后,他走到帕拉迪乌斯面前,抬手敬礼,开门见山问道:“情况如何?城投降了,还是仍在顽抗?”
答案其实显而易见——五万大军围着这座破败的城市,却迟迟未入城,显然里面还有抵抗的迹象。帕拉迪乌斯叹了口气,声音里带着疲惫:“陛下,我们已经轰了八个小时……我真不知道城里还有没有幸存者。”
亚历山大嗤笑一声,没接话。他几步走到路易斯的一个儿子面前,那孩子吓得浑身发抖。他从怀中摸出纸笔,飞快地写了几行字,然后把信纸塞进孩子手里,眼神冰冷如刀:“把这个带进城里。”
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王后与其他孩子,语气带着赤裸裸的威胁:“如果有人接收,就把信给他们。否则,你的母亲和兄弟姐妹,就都别想活了。”
小男孩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位发出大胆威胁的外国国王,脸色白得像张纸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但他最终还是咬紧牙关,用力点了点头,攥着信纸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,转身朝着那片废墟般的城市跑去。碎石子在他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,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悬崖边上。
帕拉迪乌斯看着男孩瘦小的背影消失在断壁残垣后,转头看向亚历山大,问出了那个盘旋在两人心头的问题:“信里写了什么?”
年轻的君主脸上浮出一抹近乎邪恶的笑容,伸手抓住老将军的肩膀,力道不轻不重,语气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残忍:“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他顿了顿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,“不过是告诉他们,他们的国王是如何抛下子民逃跑的,再劝他们识相点投降。哦,或许还提了提,如果继续抵抗,这座城剩下的东西,包括人,都会被我碾成粉末。”
帕拉迪乌斯谨慎地注视着他,那双看透了世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:“你心狠手辣,自己心里清楚,对吧?”
亚历山大只是轻笑一声,笑声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:“我只想回家,和家人待在一起。这场仗打腻了。”他伸了个懒腰,骨节发出一连串轻响,“帮盟友收拾烂摊子的日子,过够了。越早摆脱这一切越好。”
帕拉迪乌斯叹了口气,缓缓点头。他不认同这种残暴,却隐约能理解那份急于结束战争的心情。
没过多久,残破的城门后传来一阵骚动。一个手持白旗的男子走了出来,身后跟着数百名卸了武器的士兵,他们低着头,军装破烂不堪,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麻木。那男子走到联军阵前,先是深深看了一眼被捆在一旁的路易斯,眼神里没有同情,只有鄙夷,然后转向亚历山大和帕拉迪乌斯,声音沙哑地自我介绍:“我是杜阿尔特·巴蒂斯塔,这座城市的市长。”
他顿了顿,挺直了微驼的脊背:“根据你们的条件,我代表波尔图向赞赞国王亚历山大,以及各位盟友投降。”
他抬起头,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城市,“只求各位饶恕城中残存的百姓和建筑。至于那个懦夫国王,你们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,与我们无关。”
亚历山大闻言,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,点头道:“很好,我接受投降。”他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四周,“从今日起,牙利王国并入格拉纳达酋长国,你们和你们的人民,将永远效忠于帕夏哈桑·法德尔及其王室。”他话锋一转,语气里多了几分许诺,“至于城市重建,格拉纳达会让它恢复往日荣光,成为帝国未来的明珠。”
市长低头行了个礼,被士兵引着下去安置。亚历山大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深深吐出一口气,仿佛压在心头许久的巨石终于落地,连肩膀都放松了不少。
“现在怎么办?”帕拉迪乌斯适时问道。
亚历山大继续活动着僵硬的四肢,每动一下都带着长途奔袭与连日征战的疲惫:“回首都。”他说得干脆,“留一小支格拉纳达部队驻守,以防不测。到了格拉纳达城,再详细商议牙利占领区的治理。”他看向帕拉迪乌斯,“若陛下同意,你可以解散军队,带着人回家了。”
他补充道:“我会留下轮换部队,一来帮格拉纳达军保持训练,二来协助他们巩固新领土。”
说完,不等对方回应,他转身就朝最近的一顶帐篷走去,临走前回头对帕拉迪乌斯扬了扬下巴:“有事再叫我,我得睡会儿。”他瞥了眼那座已无抵抗的城市,“这点事,你和你的人总能处理好,不用我盯着。”
话音未落,他已掀开帐篷帘钻了进去,毫不客气地躺在里面的行军床上,片刻后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。
帕拉迪乌斯难以置信地盯着那顶帐篷,眉头紧锁。不知为何,他忽然觉得赞赞王国的影子,像一张无形的网,正悄悄罩向格拉纳达。德利特半岛来的统帅们也纷纷交换眼神,看向帐篷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警惕——他们忽然意识到,这位年轻的赞赞君主,或许会把罗曼蒂斯也拖入附庸的泥潭。
帕拉迪乌斯望着亚历山大沉睡的帐篷,低声自语,声音里带着一丝懊悔与警醒:“我低估了你,亚历山大·库夫斯坦。这样的错,不会再犯第二次了。”
格拉纳达的太阳升起,年轻的赞赞国王躺在床上,身旁是他的新婚妻子。床头柜上放着一只金酒杯,杯底镀金,残留着少许干涸的葡萄酒
亚历山大带着牙利前国王返回格拉纳达后,与众多参加战斗的士兵们一起庆祝了当晚的胜利。
然而,他缓缓恢复了意识,头痛欲裂,感觉自己既非生亦非死。他深邃的蓝宝石般的双眼凝视着天花板,尽管他只能用左眼看到天花板上精雕细琢的表面。
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思绪,一句话从他口中逸出“我的生活糟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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