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章:掌生死台,杀意立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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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尖还搭在令符边缘,那道划痕正往外渗血,像是活物在呼吸。风从背后吹来,袍角一扬,魂引香的腥甜还在鼻尖打转,没散。
他知道有人在看。
不是那种偷偷摸摸的盯梢,是明摆着想让他知道——你被盯着,你逃不掉,你得动。
可陈无咎不动。
他站在生死台中央,脚底砖石冰凉,手却很稳。令符贴着胸口,温了一点,像块刚出炉的铁牌。
台下人越来越多。
有来看热闹的,有来探虚实的,也有纯粹想笑他出丑的。三三两两聚在铜灯底下,嘴皮子翻得比刀还快。
“听说这人昨晚审了三场案子,全放了?”
“放了两个,第三个还没开始,执事都不敢提了。”
“啧,一个纨绔,拿什么执法?别是靠家里塞钱进来的吧?”
话音未落,一道黑影“啪”地砸在他们脚前。
是一截断剑,刃口齐整,像是被什么硬生生削断的。
众人抬头。
台上那人不知何时已站到了边缘,手里空空,眼神却落在东侧台阶。
那儿走上来两个人。
一个高瘦,佩长剑,走路带风,脸上写着“我很猛”。
另一个矮壮,双手藏在袖里,脚步轻,落地无声,明显练过暗劲。
高瘦那个一上台就嚷:“新来的!生死台是你能坐镇的地方?”
陈无咎没理他。
反而低头看了看自己靴子。
泥点子还没干,踩过人头的那种泥。
他轻轻蹭了蹭地面,像是要把脏东西甩掉。
高瘦男见他不理,更来劲了:“聋了?我问你话呢!内门弟子甲,今日特来讨教!看看你有没有资格站这儿!”
台下一阵哄笑。
有人起哄:“甲师兄可是金灵境五重,练过《裂云掌》,一掌能拍碎三块青石!”
“这纨绔估计连剑都握不稳,待会别哭爹喊娘啊!”
陈无咎这才抬眼。
目光扫过去,不急不躁,就像在看一只跳脚的狗。
“你说完了?”他问。
“啥?”
“说完了就滚。”他说,“不然等会连怎么倒的都不知道。”
甲气笑了:“好哇!今天我还非得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!”
话音落,手按剑柄,“锵”一声拔出半截。
寒光乍现。
他本想吓唬一下,结果下一瞬,手腕猛地一震。
“咔!”
剑身从中断裂,前半截飞出去,“当啷”掉在台下人群脑袋旁边,吓得那人一哆嗦。
全场静了。
甲低头看着手中只剩半截的剑,脸都绿了。
“你……你搞鬼?!”
陈无咎终于动了。
他往前走了两步,靴子踏在砖上,声音不大,但每一步都让甲往后退半步。
“我搞什么鬼?”他笑,“是你剑太烂,还是你手太抖?”
他抬起右手,食指轻轻一点。
甲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,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,闷得喘不过气。
杀意。
纯粹的、带着血腥味的杀意,直接撞进他脑子里。
他腿一软,差点跪下。
“我……我没……”
“你没干什么?”陈无咎打断他,“你是被人推出来的吧?谁给你递的消息,说我好欺负?谁告诉你,只要闹一闹,就能让我滚蛋?”
甲张嘴,说不出话。
他确实不是自发来的。
昨夜有人塞了枚玉简给他,说只要他登台叫阵,事后必有重谢。他还以为是哪个长老想压一压新人,顺水推舟的事,哪想到……
“算了。”陈无咎收回手指,“你这种货色,连给我垫脚都不配。”
他转身要走。
就在这时——
身后风声炸响!
矮壮的那个乙终于动手了。
他一直藏在甲身后,蓄势已久,此刻暴起发难,右掌泛着青光,直取陈无咎后心。这一击他用了八成力,专挑灵脉节点打,阴毒狠辣,明显是冲着废人去的。
可惜。
他忘了,陈无咎的耳朵,比狗还灵。
风动的瞬间,祭坛就响了。
陈无咎甚至没回头,左脚往侧一滑,腰身一拧,右手反手一抓,竟直接扣住了乙的手腕。
“哎?!”乙大惊。
他这一掌从未落空过!
可现在,手就像被铁钳夹住,骨头都在响。
陈无咎轻轻一扭。
“咔吧!”
乙整条手臂脱臼,肩膀塌下去半边。
“啊——!”他惨叫。
陈无咎顺势一脚踹在他胸口。
“轰!”
乙整个人倒飞出去,砸在台下石阶上,脸朝地,鼻子当场塌了,血糊了一脸。
陈无咎跃下高台,落地无声。
他走到乙面前,抬起靴子,一脚踩在他脸上。
“败者……死。”
他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。
乙瞳孔剧烈收缩,喉咙里发出“咯咯”声,像是想说话,又像是吓破了胆。
陈无咎俯身,凑近他耳边:“你说,我要不要现在就碾碎你的头?嗯?”
乙浑身发抖,尿都快出来了。
陈无咎笑了笑,抬脚。
然后一脚把他踢翻过来,面朝天。
“滚吧。”他说,“下次再让人当枪使,记得先问问命够不够硬。”
他转身回到台上。
甲早就傻了,站在原地,脸色发白,手里的断剑“当啷”掉地。
陈无咎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只是抬起手,抹了把脸。
指尖沾了点灰,还有之前杀邪教徒时溅上的血渍。
他随手在袍子上擦了擦,走到台中央,重新站定。
台下鸦雀无声。
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人群,现在全都闭了嘴,连咳嗽都不敢大声。
陈无咎环视一圈,最后目光落在远处廊柱后。
那儿站着个穿灰袍的弟子,原本在偷看,被他目光扫到,立刻缩了脖子,转身就溜。
陈无咎没追。
他只是把手伸进怀里,摸了摸那枚令符。
划痕还在,但不再渗血。
反而发烫,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了。
他低头看了看脚下。
生死台的砖缝里,不知何时多了几道裂纹。
是他刚才踩乙的时候,无意间震出来的。
他弯腰,用指尖抠了抠裂缝。
里面有点湿,像是渗了水。
可天上没下雨。
他嗅了嗅手指。
不是水。
是血。
很淡,混着土腥味,若不是他鼻子特别灵,根本闻不出来。
这台子,以前死过不少人。
而且死得不干净。
他直起身,嘴角微扬。
“行啊。”他低声说,“那就再来几个。”
他站在原地,血袍垂地,手插在怀里,眼睛半眯。
像在等人。
也像在等一场杀。
台下有人小声嘀咕:“他……他还想打?”
旁边人拉他袖子:“闭嘴!你想上去试试?”
“我不是……我就问问……”
陈无咎忽然开口:“下一个。”
声音不大。
但所有人都听清了。
“谁想上来,现在就上。”
没人动。
连呼吸都轻了。
他等了五息。
没人应。
他也不恼,反而笑了下。
“行,算你们识相。”
他转身走向台边,准备回去。
就在这时——
“喂!”
一声喊。
不高,但很冷。
陈无咎脚步一顿。
缓缓回头。
东侧台阶上,不知何时站了个新面孔。
黑衣,束发,腰间挂着一把窄刃短刀。
刀不出鞘,但陈无咎感觉到——
那刀,在渴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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