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，二人先后醒来，楚延因今日不上朝，故而能与黛玉在床上温存，搂着她香软的身子。

    黛玉含笑道：“你今儿虽不上朝，可终究要去批阅奏折，召见大臣的，我也要起床去老太太那，不能多陪你了。”

    楚延看一眼窗外，天才蒙蒙亮，叹道：“冬日过去了，想睡懒觉都没意思。”

    黛玉奇道：“人说春困秋乏，怎才入春，你就说不能懒觉？”

    楚延笑道：“春天一来，鸟儿在外边唱歌，盖过了我家玉儿的歌声，岂不讨厌？”

    黛玉听后，笑着翻身来拧他，一张春觉后醒来的脸蛋娇艳欲滴，加上她昨晚是光着身子在楚延怀中，此刻愈发春光明媚。

    在被他压着亲吻前，黛玉红着脸求饶道：“好哥哥，饶了玉儿罢。”

    楚延笑着作罢，与她一起起床洗漱更衣。

    换上龙袍后，楚延朝黛玉道：“玉儿来送送朕。”

    黛玉会意，与他同出门，离开潇湘馆后，外边冷风吹拂，温柔缱绻之意渐去，黛玉与他行至蜂腰桥，朝他笑道：“陛下有旨意传于妾身？”

    楚延用朕与她说话，她便用妾身回之。

    楚延点头，说道：“朕欲令命妇入宫贺你生辰。”

    话语不长，却叫黛玉思之良久，才笑道：“我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楚延笑道：“不明白什么？林妹妹还听不明白这简单的话？”

    黛玉道：“谢贵妃为何敢违背陛下旨意，待在金陵许久不上京城？若是谢贵妃惹恼了陛下，我许是又与贵妃有几分旧情，我替她向陛下求情如何？”

    她朝楚延笑道：“望陛下念在谢贵妃昔日陪伴的份上，立后一事等贵妃上京后再议。”

    楚延想了片刻，猜出了她心中所顾虑的，因叹道：“玉儿果然是有七窍玲珑心的。”顿了下，说道：“我立谁为后，朝中固然无人能阻止，可终究是国家大事，先叫人入宫朝贺你生辰，看朝廷内外反应，若是不顺利，且看他们如何说。”

    黛玉笑道：“真不愧是开国之君~，做事有条不紊。”

    楚延抬手拧她，黛玉躲了两下，又笑一会，才朝他说道：“绛珠仙子和谢贵妃有何渊源？二人是姊妹，是师徒，还是别的，我竟不知……”

    楚延道：“不必管谢贵妃与你如何。”

    黛玉叹道：“你是皇帝，怎能随性而为？万不可因我而荒废了国事，否则我心里也不安，我为此烦恼，心里藏了事情，病也难好了。”

    楚延与她慢慢走了一阵，说道：“也罢。那玉儿这几日陪我如何？我们去大明宫和城外逛逛。”

    黛玉扭头看他：“只我们两个？”

    楚延笑着点头：“只我们两？”

    黛玉抿嘴笑了，却劝他道：“你一番真心，我都记着了，可后宫嫔妃众多，若皇上独宠我一人，其他娘娘们岂不伤心？何况我与云儿、琴儿、宝姐姐、探丫头她们是姊妹一块长大，如今独我受宠，她们受了冷落，我们姊妹日后要如何相处？劝陛下雨露均沾才是。”

    楚延笑道：“林妹妹一口一个陛下，叫人如何听得进？”

    黛玉看着他道：“我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。”

    楚延想了会，说：“我会与她们说的。”

    他还是想要与黛玉独相处几日。

    黛玉心里也想和他多温存，听到楚延的话后，心中高兴，不禁笑道：“你当着大家的面说，反倒不好。”

    楚延笑道：“放心，我私底下和她们说。”

    黛玉捂着嘴低头笑，楚延问：“林妹妹笑什么？”

    黛玉眉眼弯弯的笑道：“我笑是因为才知道，这皇帝也不好当，又要照顾这个妹妹，又要顾及那个妹妹，哄好了这个娘娘，那个娘娘又赌气了~这可怎么办才好呢？”

    楚延哑然失笑，与她道了别，去往梨香院批阅奏折。

    中午时，回到园子。

    在暖阁歇息时候，湘云过来了，楚延和她说了事情，看她神情。

    湘云点头道：“皇帝哥哥要立林姐姐为后，她自是要跟别人不同，我不能和她比！”

    楚延笑起来，逗她脸蛋儿道：“云妹妹吃醋了？”

    又说道：“前几日我们在一张床上睡，那时候你顾全体面，也没说什么醋意的话，可我却知道你心里有酸意的。”

    湘云慢慢靠入他怀中，埋首在他胸膛，闷声道：“皇帝哥哥疼惜林姐姐，也疼惜云儿，可皇后终究只有一个，这些吃醋的话，云儿也只和皇帝哥哥私底下说说，皇帝哥哥也只听过就罢了，万不可放心上，否则我心里也不安的。”

    楚延抚摸湘云的脸道：“所以我才说，皇后有两个，或干脆四个就好了，你一个，琴儿一个，你宝姐姐一个，再给一个探丫头。”

    湘云呵呵笑起来：“那不成五个了？”

    楚延笑道：“四皇后有五个是常识。”

    湘云奇道：“哪来的常识？古往今来都未曾听说过。”

    楚延笑说：“云儿以为如何？四个皇后，古时候也不是没有过。”

    湘云见他有几分真了，忙说：“皇帝哥哥别笑话云儿了，古人立多个皇后的，或是夷狄入主中原，或是昏聩之君，皇帝哥哥岂能为我们做此荒唐事？我就是死了，也不肯的。”

    楚延也知道难，一夫一妻是周礼，皇帝若是不遵守，那就是礼崩乐坏了。

    湘云不再往这事上说，也不吃林姐姐的醋了，皇帝哥哥有这份心意就好。

    下午时，楚延往张皇后那，她匆忙从屋里迎出，端肃威仪的脸上明显有受宠若惊的神情，先行礼，再引楚延入屋内，奉上茶后笑道：“陛下驾到，令妾身惶恐。”

    楚延看了看她，将张皇后给拉到怀里，笑说：“是朕这些日冷落你了，先前姑娘们没入宫时，你和周贵人多有服侍朕，近来你我却生疏了。”

    张皇后低头道：“陛下这话…妾心中不安。”

    楚延笑道：“要朕命你脱衣裳不成？”

    张皇后会意，羞涩的笑了，温顺的伏在他怀中，闲聊一会，知道他来意后，笑着说：“难怪陛下今日来我这。”

    楚延道：“朕不来，你也不多去养心堂。”

    张皇后温和笑说：“不说我是前朝废后，单说养心堂，多是年轻姑娘们，去了反倒尴尬，不如跟公主、丽妃、凤美人几个聊天解闷，陛下何时想起我们，召我们去侍寝就是。”

    楚延想要说话，她又说道：“陛下欲要独宠林姑娘，却来跟我们说，陛下此番意思……妾身在后宫多年，从未听过，可见陛下重情。”

    楚延说道：“朕以前也无情，如今天下安定，朕才如此。”

    张皇后笑道：“打仗也怪不得陛下绝情。”说罢起身，“陛下且去罢，妾能在皇宫尚有一席之地，已是庆幸。”

    楚延拥住她曲线曼妙的身子，“过些日，朕再召幸你。”

    张皇后含羞点头。

    楚延再去了凤姐院，可惜没遇到她，只巧姐在，陪她玩一会后，再去吴贵妃和周贵人那。

    接着去迎春屋里，她知道后，也只是点头应下，并未对林妹妹受宠的事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再去惜春那儿，接着又去探春屋里。

    听完后，探春眼神里多出几分幽怨，说道：“陛下疼爱林姐姐，原是应该的，林姐姐将来许是要当皇后，只是我心里头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楚延笑道。

    探春愈发幽怨，带着几分委屈道：“陛下宠幸我们姊妹时，是我和惜春妹妹一起，还有大姐与二姐，我心里是十分愿与姊妹一同服侍陛下，可终究也想着能与陛下如夫妻般。”

    楚延搂住她：“朕答应就是，等过了你林姐姐的事，就带你出去，也痛快的玩上几天！”

    探春有几分脸红的笑起来，道：“陛下别怪我贪心才好。也不用几日，只一日就足矣，后宫嫔妃众多，陛下又要忙于政务，抽不出空来。”

    楚延点头，笑道：“三丫头是女子，不好出门，到时候你换上一套男装，跟我出去才方便！”

    探春大惊失色，忙说：“陛下要带我去哪儿？我们出去顽儿，不是去庙里，或是去皇宫？我没穿过男人的衣服，园子里姑娘们也没穿过，陛下是怎么想到……是了，云妹妹小时候穿过！”

    楚延笑说：“男装才方便，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探春犹疑了下，才答应了，脸色渐渐有了些高兴和期待。

    男装出门，还是和丈夫一起，天底下头一遭的事。

    楚延告别探春，再去了清河屋里，不久后又去凸碧山庄，见到了宝琴，恰好宝钗也在，就将姊妹二人抱上炕，搂着她们柔软的身子说了事情。

    宝琴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是笑着说知道了。

    宝钗却是久久没说话。

    楚延笑道：“朕的钗儿是怎么了？有话不说，不是朕喜欢的钗儿。”

    话语轻佻暧昧，叫宝琴听得脸红，好在有了前几次三人间的亲昵，钗儿等语也是宝钗说出的。

    “陛下…”

    宝钗欲言又止，楚延抬手抚摸她莹润的脸，说道：“薛贵妃有话为何不说？”

    这话是在说，倘若是恃宠而骄的杨贵妃，早已吃醋妒忌。

    宝钗看了看妹妹那娇艳的脸庞，脸上微红的问道：“妹妹封妃后，又侍寝了两回？”

    宝琴那如画般精致的小脸一下子红了，见夫君笑着看她，只得低下头，吞吞吐吐羞涩道：“约有三、四次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侍寝有四五次了，两次是夜里，皇上在她床上过夜。

    还有几次是在中午，大白天时候，两人在炕上……那时，她羞得捂脸。

    宝钗红着脸点头：“我数了下，也算上林妹妹，园子里原本的姑娘们，就只剩下我。”宝钗羞涩眼神看来，“还未承恩于陛下。”

    宝琴捂嘴笑起来。

    楚延也笑了，搂着宝钗的腰肢，低头吻她。

    再亲了下宝琴，才笑说：“朕特意留钗儿在后边，原来是想见识钗儿成为朕的贵妃，如今朕已看到了，千娇百媚的一朵牡丹花，开在朕的后花园里！”

    宝琴嘻嘻笑道：“好羞人的话~”

    楚延道：“这是实话，你姐姐珠圆玉润，国色天香的牡丹花模样，朕早已看在眼里，就如朕一眼就喜欢上琴儿的眼睛一样。”

    宝琴羞笑，眼睛又弯成了月牙儿。

    宝钗依偎在他怀里，一张圆润饱满、水嫩白皙的脸蛋满是红晕，柔声说：“钗儿等着陛下。”

    林妹妹受宠后，她是最后一位承欢的人。

    宝琴忽而说：“还有一个呢，王家的珺仪姐姐！”

    楚延被她提醒，才想起来，点头道：“朕记着呢，等会再过去，顺道也和可卿说一声。”

    宝钗并不以为意，王家姑娘不是金陵十二钗，平日也不受宠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辞别秦可卿后，楚延来到王家姐妹居住的屋内，五间正房，姐妹两人分别住在东西房间内，她们早已知道皇上来东府，因而都在等着了。

    楚延来到时，就见到了王璇珠抬头朝他看，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，不由笑起来：“珠儿过来，近来都没看到你。”

    王璇珠立马过来搂住他手臂，撒娇道：“是皇上忘了珠儿和姐姐了~”

    王珺仪吓一跳，忙想要制止妹妹，抬起头，却见皇上直勾勾看她，不禁又羞涩垂首。

    看了片刻后，楚延拉上她的手，一起进屋去，坐下后，再仔细打量王珺仪。

    最初见到她姐妹时，样貌身段虽也是上佳，在大观园诸多姑娘里却并不出挑，如今过了一个冬季再仔细看，王珺仪却越看越耐看。

    温婉端庄，淑娴秀丽，又恰好与她妹妹的活泼灵动相得益彰，一静一动，正是姐妹意趣所在。

    伸手将王珺仪搂在怀里，楚延温声笑道：“记得你名字叫珺仪？平日也不见你多说话，你瞧你妹妹，笑是笑，哭是哭，比你受宠，也比你先封妃了。”

    王璇珠笑起来，说：“陛下不知道，姐姐其实挺多话的，只是在别人面前不常说。”

    王珺仪红了脸，却不知怎么回话好。

    皇上又逗弄她，她也只是温顺的闭着眼睛承迎。

    也不知多久，皇帝与她们说了许多话后，才起身走了。

    王珺仪与妹妹送他出门，皇帝摆手叫她们不要送了，径直走远。

    珺仪站在门前，望着他远去背影，方才心中的悸动，久久未散。

    “姐姐~”王璇珠开心道：“陛下要给姐姐封嫔呢！”

    珺仪恍惚间才想起来，是有这回事，那时她衣襟里有他的大手在捉弄，浑浑噩噩也听不入耳。

    璇珠又笑道：“姐姐也和我一样了，姐姐又比我有才华，将来指不定能当贵妃呢！”

    珺仪摇头一笑，回屋去了。

    璇珠追进去：“贵妃还配不上姐姐呢，姐姐要当皇后~~！”

    王珺仪赶忙堵住她嘴，嗔道：“不许你说了，皇后是谢贵妃，是林姑娘，是云姑娘和琴姑娘的，轮不到你姐姐我。”

    璇珠笑道：“谁知道呢？我说姐姐当皇后，姐姐就是能当！”

    “不许再说！”

    “是~~~”

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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