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6 老狗、韩文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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豫州,黑白学宫。
山门巍峨,云雾缭绕,但往日的清修祥和早已荡然无存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与肃杀。
距离云易等人代表学宫,前往遥远的中州皇都,参加那场汇聚九州天骄的盛事——“九州天才争霸赛”已过去数月。
消息闭塞,前路未卜,豫州与中州相隔万水千山,传递信息极为不易。
关于皇都的种种传闻,如同风中的落叶,零零碎碎飘来,真伪难辨。
唯一确定的是,那场盛会汇集了整个大武皇朝最顶尖的年轻俊杰,其激烈与残酷,远超想象。
黑白学宫内,此刻正经历着一场剧烈的暗流与分裂。
议事大殿“天枢殿”内,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。
象征着黑白学宫最高权力的七张紫檀木椅上,此刻只坐了六人,代表着传功堂的位置空悬——首座轩辕城已率队前往中州。
上首居中,端坐着道骨仙风、气息渊深如海的中年人。
他身着黑白二色道袍,头戴紫金冠,双目开阖间隐有星辰幻灭,正是当今黑白学宫掌教——玄天真人。
他修为已臻地级二阶,乃是整个宗门公认的顶尖强者,黑白学宫常年屹立不倒,他功不可没。
此刻,他面沉如水,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众人,但眼底深处,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。
玄天真人左侧下首,坐着一位身材魁梧、须发如戟、不怒自威的赤袍人,正是灵兽堂首座——徐烈。
他性格刚烈如火,修为玄级巅峰,距离地级仅半步之遥,一手御兽神通在豫州罕逢敌手。
此刻,他浓眉紧锁,虎目圆睁,毫不掩饰眼中的怒火与不耐,气息粗重,仿佛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。
对面,炼器堂首座白桦与炼丹堂首座天运道人并肩而坐。
白桦面白无须,眼神锐利如鹰,透着一股子阴鸷与算计。
他修为玄级九阶,擅长炼器,心思深沉。
天运道人则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,手持拂尘,面色红润,但眼神闪烁,透着精明。
他修为玄级八阶,炼丹术在豫州颇有名气。
两人气定神闲,甚至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与对面徐烈的怒形于色形成鲜明对比。
再往下,则是执法堂首座与演武堂首座,两人修为稍逊,在玄级九阶左右,此刻眼观鼻鼻观心,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,显然是中立派,不愿轻易卷入这场日渐激烈的权力漩涡。
“掌教师兄,关于下月‘开山大典’及新晋弟子资源分配方案,我等已商议数次,至今未有定论。眼看日期将近,若再拖延,恐误了大事,有损学宫声誉。”
白桦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浮沫,慢条斯理地开口,打破了殿内的沉默。
“哼!商议?有什么好商议的!”
徐烈猛地一拍座椅扶手,赤红的檀木扶手发出不堪重负的**,“按照惯例,资源向有潜力、有功绩的弟子倾斜便是!历年皆是如此,何须多议?莫非,某些人又想搞什么新花样,中饱私囊?”
“徐师弟此言差矣。”
天运道人捻着拂尘,笑眯眯道,“惯例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如今学宫形势与往年不同,自当因时而变。云易师侄他们远赴中州,前途未卜,生死难料。若再将大量资源倾注于其麾下那些……嗯,潜力尚不明确的弟子身上,是否过于冒险?万一……我是说万一,他们在中州表现不佳,甚至……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资源,耽误了其他更有潜力的弟子?”
“放屁!”
徐烈勃然大怒,须发戟张,“云易那小子,乃是我黑白学宫百年不遇的奇才!秘境试炼夺魁,力压群雄,为我学宫扬名立万!和他一起的牛大、李无极等人,哪个不是忠心耿耿、天赋卓绝之辈?何来‘潜力不明’之说?我看你是见不得我灵兽堂一脉好,想趁轩辕师兄不在,打压异己!”
“徐师弟,注意你的言辞!”
白桦脸色一沉,放下茶杯,冷冷道,“议事殿上,岂容你如此粗鄙?天运师兄不过是就事论事,为学宫长远考虑。云易确是天才不假,但中州卧虎藏龙,岂是豫州可比?他能否脱颖而出,还是两说。将学宫未来赌在一个远行未归的弟子身上,岂非儿戏?何况,我黑白学宫源远流长,讲究的是均衡发展,百花齐放,岂能将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?”
“你!”
徐烈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白桦,“白桦!你少在这里假惺惺!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!不就是看云易他们不在,想趁机削弱我传功、灵兽两堂势力,扶持你们炼器、炼丹两堂的弟子,好为你们那宝贝孙子白子光铺路吗?我告诉你,休想!”
“够了!”
玄天真人终于开口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,瞬间压下了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。
他目光如电,缓缓扫过白桦与天运道人,“资源分配,事关学宫根基,不可轻动。云易等人代表学宫出战,无论结果如何,皆是有功。在其未归、消息未明之前,一切照旧。若有异议,待轩辕师弟归来,再行商议。”
他语气平淡,却带着掌教独有的决断力。
白桦与天运道人对视一眼,虽有不甘,但也不敢当面顶撞掌教,只得悻悻应道:“谨遵掌教法旨。”
“若无他事,便散了吧。”
玄天真人挥了挥手,疲惫之色一闪而逝。
这场暗斗,已持续数月,他虽竭力平衡,但双方矛盾日深,尤其是……
“掌教师兄,” 白桦却又开口,语气带着一丝意味深长,“还有一事。后山段羽师叔,已于三日前,成功破关,晋入地级。”
“什么!”
此言一出,除了早有预料的徐烈脸色铁青,玄天真人瞳孔微缩外,执法堂与演武堂两位首座也是骇然色变!
地级!
黑白学宫,除了掌教玄天真人外,终于有了第二位地级强者!
而且,是后山那位闭关数十年、一向与掌教理念不合、偏向保守的太上长老——段羽!
玄天真人地级二阶的修为,固然稳压初入地级的段羽。
但地级就是地级,是质的飞跃!
一位地级强者,足以改变宗门内的力量对比。
段羽的突破,意味着守旧派一方,拥有了足以与掌教抗衡的顶尖战力!
原本因玄天真人实力而勉强维持的平衡,已被彻底打破。
“段师叔……突破了?恭喜,恭喜!”
天运道人脸上笑开了花,连忙道喜。
“段师叔修为大进,实乃我学宫之福!”
白桦也微笑着补充,眼中闪过一抹得意。
徐烈拳头捏得咯咯作响,脸色难看至极。
执法堂与演武堂两位首座面面相觑,眼中忧虑更深。
玄天真人沉默片刻,缓缓道:“段师叔突破,确是我学宫幸事。待师叔稳固境界,本座自当前往祝贺。散了吧。”
他挥了挥手,语气平淡,但谁都听得出其中的凝重。
众人心思各异地退去。
白桦与天运道人并肩而行,低声交谈,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。
徐烈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。
执法堂与演武堂首座摇头叹息,各自离去。
玄天真人独自坐在空旷的大殿中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,目光望向殿外翻涌的云雾,深邃的眼眸中,闪过一丝深深的疲惫与担忧。“山雨欲来风满楼啊……云易,你们在中州,究竟如何了?”
段羽晋升地级的消息,彻底点燃了守旧派的气焰。
韩文发这位一直摇摆不定的墙头草,终于嗅到了绝佳的腥味,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,露出了他最为丑陋、阴险、下作的獠牙。
他深知,自己根基浅薄,修为在玄级长老中只能算中上,能倚仗的唯有“忠心”和“不要脸”。
而要表忠心,就得做脏活、累活、得罪人的活,还要做得狠、做得绝,做到守旧派核心人物心里去。
于是,他摇身一变,成了守旧派最凶恶的鹰犬、最狂吠的恶犬,以“督查长老”之名,行“构陷迫害、排除异己、敛财夺权”之实。
他的“任务”,可谓“兢兢业业、无孔不入”。
韩文发将目标首先对准了那些出身寒微、无依无靠,却又与云易、牛大、李无极等人有过交集,或在改革派一系手下做事的普通弟子和外门执事。
他常以“核查账目”、“清点资源”、“检查任务完成情况”为名,派人“请”来这些弟子执事。
进了他的“督查院”,便是进了阎王殿。
他或拍桌怒骂,或阴声恫吓,或皮笑肉不笑地“点拨”。
“李四啊,你这本月领取的‘聚气丹’,数量似乎对不上啊?私藏了?”
韩文发眯着三角眼,手指敲着桌面。
“回、回韩长老,绝无此事!弟子都是按规定领取的!”
弟子李四吓得脸色发白。
“哦?是吗?可本长老怎么听人说,你上月私下倒卖丹药?”
韩文发冷笑,“这要是查实了,可是要废去修为,逐出师门的!”
“弟子冤枉!绝无此事!请长老明察!”
李四噗通跪倒。
“明察?本长老自然是要明察的。”
韩文发拖长了声音,“不过嘛,这查案嘛,也需要花费些‘辛苦费’。本长老看你也是初犯,认错态度尚可……这样吧,罚你三十块下品灵石,以儆效尤,此事便不再追究,如何?”
李四闻言,如蒙大赦,哪里敢说半个不字,连忙掏空家底,凑了三十块下品灵石奉上。
韩文发这才挥挥手,让他“滚出去”。
类似之事,几乎每日都在上演。少则几块,多则数十上百块灵石,或是一些珍稀材料、低阶丹药,只要被他盯上,不扒层皮别想脱身。
若有胆敢不给或给得少的,轻则被安上各种罪名,罚去苦役,重则直接上报演武堂,罗织罪名,打入黑牢。
一时间,底层弟子人心惶惶,私下里恨得咬牙切齿,骂他是“敲骨吸髓的韩扒皮”、“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狗”。
韩文发此人,不仅贪财,更好色。
尤其对那些稍有姿色的女弟子,更是垂涎三尺。
之前对柳依依的兽行,只是冰山一角。
他以“督查仪容风纪”、“检查女弟子住所卫生”、“指点修为”等为由,时常召见年轻貌美的女弟子,尤其是那些无甚背景、性格柔弱的。
在单独相处的房间里,他言语轻佻,动手动脚,极尽猥亵之能事。
若有不从,便以“不敬长老”、“违反门规”相威胁,甚至诬陷其“勾引师长”、“行为不端”,轻则禁足罚没资源,重则毁其名节,逼其就范。
已有数名女弟子不堪其辱,或被逼自尽未遂,或被逼得精神恍惚,或被迫委身于他,成了他发泄兽欲的玩物。
关键是,有被害女子声称,此人极其变态,已不能人道的他,用各种手段满足自己的癖好。
受害者及其家人敢怒不敢言,因为韩文发背后站着白桦、天运,乃至段羽!
告状无门,申冤无路,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。
女弟子们私下里谈起“韩长老”,无不色变,称其为“色中饿鬼”、“披着人皮的畜生”,更有胆大的,直接骂他“老淫、棍”、“断子绝孙的老杂毛”。
对于那些铁杆支持改革派、或与徐烈等人关系密切、或曾公开赞扬过云易的执事、管事乃至普通长老,韩文发的手段更加毒辣。
他派人日夜监视,鸡蛋里挑骨头,但凡抓住一丝一毫不合规矩之处,便无限放大,上纲上线。
任务稍有疏漏,便是“玩忽职守”;资源调度稍有偏差,便是“贪墨渎职”;与同门稍有争执,便是“结党营私、欺凌同门”;甚至私下议论几句时政,都可能被扣上“诽谤师长、动摇宗门”的帽子。
然后,他便拿着这些“罪证”,或直接“法办”,或上报给白桦、天运,由他们施加压力。
短短数月,已有数位忠于职守、口碑不错的执事被撤职查办,发配到苦寒之地;有两位曾为云易说过好话的普通长老,被剥夺了职务,派去看守荒山;更有甚者,一位曾与徐烈一起喝过酒的炼器堂副管事,被诬陷“偷盗炼器材料”,屈打成招,废去修为,逐出师门,其家人亦受牵连,凄惨无比。
韩文发深知舆论的重要性。
他收买了一批善于钻营、见风使舵的底层弟子,充当“喉舌”,在学宫内大肆散布谣言。
“听说了吗?云易在中州与人争风吃醋,被打成重伤,修为尽废了!”
“何止!我听说他得罪了某个超级世家的公子,被暗中做掉了,尸骨无存!”
“牛大、李无极?那两个莽夫,早就在秘境里被土著杀了!”
“徐烈首座?哼,倚老卖老,不识时务,等段羽师叔祖出关,有他好果子吃!”
“跟着云易混的都没好下场!还是白子光师兄稳重,听说在中州得了大机缘,即将归来!”
这些谣言真真假假,混淆视听,极大地动摇了改革派一系的军心,让许多原本支持云易、或持观望态度的弟子长老心生疑虑,甚至倒向守旧派。
而韩文发则趁机拉拢人心,许以好处,扩张自己的势力。
一时间,黑白学宫内,韩文发及其爪牙气焰熏天,所到之处,人人侧目,敢怒不敢言。
弟子们私下里痛骂:“呸!韩文发这条老狗!不得好死!”
“老杂毛!欺软怕硬,专挑软柿子捏!”
“宗门怎么出了这种杂碎!简直是黑白学宫的耻辱!”
“披着人皮的畜生!迟早天打雷劈!”
但骂归骂,面对韩文发的权势和其背后的靠山,大多数人只能选择隐忍。
灵兽堂徐烈虽多次怒斥,甚至几次动手教训韩文发的爪牙,但韩文发本人滑不溜手,从不亲自与徐烈硬碰,且每次都能搬出段羽、白桦等人压阵,让徐烈投鼠忌器,憋了一肚子火。
玄天真人虽知韩文发跋扈,但段羽新晋地级,守旧派势大,他身为掌教,需顾全大局,稳定宗门,不能轻易与段羽撕破脸,只能暗中约束,对韩文发的恶行,往往高高举起,轻轻放下,这更助长了韩文发的嚣张气焰。
韩文发自己,则愈发得意忘形。
他享受着权力带来的快感,看着那些曾经对他不屑一顾的人,如今在他面前战战兢兢、卑躬屈膝,那种扭曲的满足感,让他飘飘欲仙。
他觉得自己押对了宝,只要紧紧抱住段羽、白桦的大腿,将来必能飞黄腾达,甚至取代徐烈,成为一堂首座也未可知!
“老狗?杂碎?哈哈!”
韩文发在一次酒后,对着心腹弟子狂笑,“骂吧!尽管骂!等白子光师侄从中州载誉归来,等段师叔彻底掌控大局,老子就是这黑白学宫一人之下、万人之上的功臣!到那时,看谁还敢骂老子?徐烈那老匹夫,老子要让他跪在面前舔鞋!那些骂过老子的,一个个扒皮抽筋,点天灯!”
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权倾学宫、作威作福的美好未来,却不知,死神已悄然为他敲响了丧钟。
远在中州,那个被他视为“已死之人”或“跳梁小丑”的少年,正携着无上荣耀与滔天怒火,即将归来。而他这条“老狗”的末日,已为时不远。
……是夜,炼器堂首座白桦的密室中。
“呵呵,韩长老,近日辛苦。你办事,本座很放心。”
白桦把玩着一件新炼制的法器,淡淡笑道。
“全赖首座与天运首座栽培,段师叔撑腰!韩某不过是跑跑腿,为首座分忧而已。” 韩文发躬身谄笑,姿态卑微至极。
“嗯,继续盯紧那些人。尤其是徐烈那老匹夫和他手下的死硬分子。等子光从中州传来捷报,便是我们彻底掌控学宫之时。”
白桦眼中寒光一闪,“届时,论功行赏,少不了你的好处。听说演武堂还缺个副首座?我看你就很合适。”
韩文发闻言,狂喜涌上心头,身体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,连忙跪下磕头:“多谢首座提拔!韩某愿为首座肝脑涂地,死而后已!”
“对了,” 一旁的天运道人放下茶盏,似笑非笑,“那个柳依依,处理干净了?”
“天运首座放心!” 韩文发拍着胸脯保证,“一个失了清白的贱婢,翻不起浪。弟子已命人严加看管,过几日便寻个由头,说她‘心神受损,不宜修行’,打发她下山,永绝后患。保证不会脏了两位首座的手。”
“嗯,你办事,我们放心。”
白桦点点头,语气随意,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。
他顿了顿,抬眼瞥了韩文发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、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嘲弄的弧度,“韩长老啊,有句话,本座得提醒你。”
“首座请讲!韩某洗耳恭听!”
韩文发连忙道。
“这人啊,贵在有自知之明。”
白桦慢条斯理地道,“有些东西,用用可以,但别太当真,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。就像……嗯,就像一条看家护院的老狗,用来看门咬人,是条好狗。但狗就是狗,要认清自己的位置,该咬人的时候要狠,该摇尾巴的时候要欢。最重要的是,要听话,要懂事,要知道谁是主人。若是忘了本分,仗着主人的势到处乱吠,甚至想上桌吃饭……那这狗,也就离被炖了不远了。韩长老,你说,是不是这个理?”韩文发脸上的谄笑瞬间僵住,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如同开了染坊。他如何听不出白桦话中的敲打与羞辱?这是明摆着告诉他,你韩文发就是条狗,一条用来咬人的狗,用完了,没价值了,或者不听话了,随时可以宰了吃肉!一股极致的屈辱和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,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表情。
但他很快低下头,掩盖住眼中一闪而逝的怨毒,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,腰弯得更低,声音甚至带上了哭腔:“是是是!首座教训的是!韩某就是首座门下一条最忠心的老狗!首座让咬谁就咬谁,绝无二话!韩某有今日,全赖首座恩赐,绝不敢忘本!绝不敢!”
“明白就好。下去吧。”
白桦挥挥手,如同驱赶一只苍蝇。
“是是是!弟子告退!弟子告退!”
韩文发点头哈腰,倒退着出了密室,轻轻关上房门。
门关上的刹那,他脸上所有的谄媚、卑微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狰狞、怨毒与屈辱!
他死死咬着牙,牙龈都渗出血来,双手紧握成拳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。
“老狗……老狗……哈哈哈哈!”
他在心中疯狂嘶吼,“白桦!天运!你们这两个老匹夫!竟敢如此羞辱我!把我当狗!好!好得很!你们给我等着!等老子爬上去,等老子找到更大的靠山,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个踩在脚下,让你们也尝尝当狗的滋味!”
然而,怨毒归怨毒,他深知,此刻他必须隐忍。
段羽、白桦、天运,是他目前能抱上的最粗的大腿。
他必须继续当好这条“老狗”,咬更多的人,立更多的“功”,直到……他找到反噬主人的机会,或者,找到新的、更强大的主人。
他整了整衣衫,换上一副谦卑恭顺的表情,快步离去。
只是那眼底深处,一丝疯狂与阴冷,再也抹不去了。
密室中,白桦与天运道人对视一眼,皆露出心照不宣的、充满鄙夷的冷笑。
“一条好用又听话的老狗。”
天运道人嗤笑道。“是啊,好用。等用完了,就该处理掉了。免得脏了手,也免得……反咬一口。”
白桦抿了口茶,语气淡漠如同在讨论如何处理一件垃圾。
两人相视而笑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。
然而,他们并不知道,远在万里之外的中州皇都,一场席卷九州的风暴,正以那个被他们视为“已死之人”或“跳梁小丑”的少年为中心,悄然汇聚。
而他们眼中的“老狗”韩文发,以及他们自己,即将为今日的所作所为,付出何等惨痛、何等恐怖的代价。
黑白学宫上空,阴云愈发浓重,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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