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猪盘?


林雁娘家在处巷子里,她们刚走到巷口,就看见对老夫妻焦急地左右张望。

“娘,爹,怎么了?”林雁紧走两步,迎上去。

林母、林父闻声,目露担忧看向她:“阿雁,你怎么回来了?”

“娘,爹,婆婆让我来送银子,还说谢谢你们的大恩大德。”林雁将手里的银子递给她们。

老两口却满眼都是她,上下打量后,见她面色如常,才算放下心来。

“娘,小弟怎么了?”林雁回问。

林母道:“也没什么,有人高薪招工,你弟弟和朋友去看,可说是半个时辰就回来,这都两个时辰了,还没人影。”

“高薪招工?那可能是排队的人多耽误了,您先别慌。”林雁安慰。

林母略略点头,“也是,也是,咱们先回家等他。”

转身时,林雁拉住她:“娘,今天是晴宝跟我来的。晴宝的痴症不仅好了,还特别聪明。

满粮差点被人陷害回不来,多亏晴宝点子多,才把满粮带回家。”

老两口闻言看向她。

陶晴应声,并介绍陶严正:“伯父、伯母好,我是晴宝。这位是我们里正的孙子陶严正,护送我们来县城。”

听她口齿清晰说完,老两口赶忙朝陶严正打招呼。

而后又看向她,林母惊讶道:“晴宝……你真好了?”

“真好了,伯父伯母放心,我以后不会再给大哥、大嫂添乱了。”陶晴连连保证。

“说那话。”林母客气一句,又道:“来,晴宝,严正,上家里坐坐,歇歇脚。”

陶晴笑着应下,抬脚跟上。

林家裁缝铺开在巷子末尾,前头开店,后面住人。

巷子不深,没走几步路,就到了老林裁衣店。

林家的主顾平常都是百姓,荒年后逐渐没落,到现在已经没生意了。

林母领她们在前厅坐下,并道:“阿雁,跟我到后面烧水。”

母女两要说话,陶晴自然不会多言,便坐在前厅与林父有一搭没一搭说话。

说着说着,她们谈到林澈:“阿澈啊?阿澈读书好。

他听说有户员外家的老账房死了,就和同窗去瞧,说能有一个被选上也好。

这么久了,这孩子怎么还不回来?”

陶晴顺着话题问:“是哪家?给多少酬劳?”

没成想,她把林父问住了。

“哪家……”林父想了想,“老夫不清楚。阿澈只说一个月给六两。”

“爹!娘!我回来了!我有个好事告诉你们!”

他话落,有个开朗的少年走进门,步履轻快,眉眼带笑。

好消息?应聘成功了?陶晴想。

“我跟你们说,我今天走大运了。

我们到的时候账房已经有人选了,我两一顿怅然。

没成想,忽而峰回路转,对门那家招柜上的账房,酬劳每月还多二两!

一听每月八两,我们赶紧报名考核。

结果您猜怎么着!一百多人留十个,我们两就在十人之中!

爹!娘!我们以后不用愁粮食了,还能给阿姐送去!

不,我们把阿姐和壮壮、麦芽接回来!等陶满粮死了,就再给阿姐说门亲事!”

陶晴挑了挑眉。

裁缝铺坐西朝东,前厅有两部分,左侧五分之一被隔档分开,当做前厅。

右侧五分之四是裁缝铺的主体,正门也在那边。

林澈从正门进来,看不到坐在厅内的她们。

“林澈!住嘴!”林父站起身厉喝。

与此同时,林雁从后院回来,恰巧听到最后一句。

她撸起袖子朝外冲去:“林澈,你敢咒你姐夫死?你忘了他替你打架的时候了?”

“姐?你怎么回来了?!”

“诶诶诶,别揪我耳朵!我说得又没错!

他家有陶晴宝那个祸精在,迟早得垮。”

“诶诶诶,疼疼疼,别使劲儿!”

林父、林母带着歉意看她:“晴宝,阿澈也是……”

“伯父、伯母,我不介意,他说得也没错。”相反,他觉得林澈是个不错的弟弟,心里挂念着姐姐。

不过……

她总觉得账房这事有点古怪。

听着很合理,但莫名让她想到杀猪盘。

还有陶满实服徭役那件事,也让她有这种不详的感觉。

“姐,你听到了,她自己都承认了。”林澈跟在林雁身后进来,委屈控诉。

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!现在晴宝好了,道歉!”林雁严声。

林澈不情不愿:“晴宝阿姐,对不住。”

“没事。”陶晴笑笑,问:“阿澈,你去哪里当账房?”

柜上账房意思是商铺里的账房。

林澈不想理她,但被家里三双眼睛看着,只能老老实实回答:“去怡然县。”

“怡然?这么远?”林父皱眉,“怡然离咱们一百里地呢。”

林母也忙道:“澈儿,人生地不熟的,又灾祸横行,不如算了?”

“是啊,满实刚被征走守要道,官府不让人出桃源县。”林雁不解,“按理说,你去不了怡然县。”

“丁员外有门路吧。”林澈不以为然,“我得去,第一个月的工钱我都收了,八两银子呢。”

说着,他从怀里掏出八两银子来。

陶晴:“……”

更像杀猪盘了,先发三个月或者半年工资建立信任,然后以团建的名义,组织去社会混乱的国外旅游。

到了国外,要么被逼着干违法、丧良心的事,要么心肝脾肺肾一个都留不下。

想到这里,陶晴就恨得牙根痒痒,丧尽天良的人贩子!

想了想,陶晴还是冒昧道:“阿澈,你不如再谨慎些?

我们桃源县根本没什么店铺开门,同在墨州,怡然县应当也差不多的情况。

怎么会突然缺十个账房?”

林澈被问得愣住,半晌,嗫嚅道:“可是,我八两银子都收了,还留了家里的住址……”

林父、林母也是越想越不对劲。

“留住址不怕,咱们把门锁上不出去,隔着门把银子还他们。”

林父沉声,而后道:“咱家还有些余钱。花没了,再大不了把房子卖了,怎么着也能再挺两年。

你别胡乱冒险,在家平平安安的就好。”

“行。”林澈应下,转身又要离开,“这事不对,我去告诉我同窗一声!”

说完,他人就跑得没影了。

林雁想喊住他也没喊住,眼中有些遗憾。

“大嫂,我们办完事估计不太晚,我们再回来一趟。”陶晴安慰道。

主要她也想确认,林澈不会再冒险去怡然县当账房。

林雁转愁为喜,起身跟林父、林母道别。

林父、林母舍不得女儿,但没强留,只道:“你们都小心些,我们等你们回来。”

林雁点头。

陶晴问道:“伯父,伯母,现在城里哪座酒楼生意最好?”

“酒楼?”林母思索,“也就两家,天香楼和福全楼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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